心疼我大人一秒
后面就要开启药王谷副本啦,林姨和丐叔上线
ps:不要问我狂人是怎么回事,问就是不知道嘻嘻嘻,毕竟剧里也没交代结果,后面有机会的话,我再来填狂人的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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毛海峰跑了,再追已来不及。
“大人。”
岑寿担忧,弱弱叫了声陆绎,生怕他责备自己。
陆绎清楚再多说无益,只能等毛海峰下一步动作。他留下岑寿善后,自己去寻找狂人的踪迹。奇怪的是,陆绎一直寻到太阳快要落山,也没在整座山里再找到一个狂人,他们如凭空消失了一般。
毛海峰从岑寿手里逃脱后,先逃回了杭州城,直到入夜才偷偷进了司马府,直接找上翟兰叶。翟兰叶听毛海峰道明原委,知道他已是无用。而汪直迟迟未现身,想来也是凶多吉少。
幸好严世蕃英明,早已为他们留了一手。今夏的踪迹依旧被翟兰叶捏在手里,终于是时候用上这颗棋了。
第二日,汪直的死讯传到司马府。毛海峰得知后,对陆绎更是恨的牙痒痒,恨不得立即提刀去找陆绎。
翟兰叶拦住毛海峰,让他务必呆在司马府内不可轻举妄动,静等风头过去,以免被外头的锦衣卫盯上。
当夜,今夏被擒,春绣被翟兰叶打昏。
今夏被擒住时,陆绎送她的玉佩从袖中掉出。这玉佩翟兰叶识得,之前陆绎在游船上故意结交她时,腰上挂着的正是这枚。
如今,她算是明白为何严世蕃让她留意今夏。
既然她随身带着陆绎的玉佩,两人自然关系匪浅。有些账算不到陆绎头上,算在今夏身上也是一样的。
翟兰叶把玉佩和龙胆村独有的龙胆花装入一个盒匣中,塞入春绣怀里。第二日清早,趁街上无人之际,驾着马车疾驰路过官绎,将春绣抛到门口。
守门的官吏还处在马车的惊吓中未恢复,就见一人被扔至台阶下,面色土灰,四肢被绑,已然昏死,怀里塞着个奇怪的盒子。
官吏害怕,于是跑回官驿里,喊锦衣卫出来帮忙瞧瞧。
岑寿赶到门口,见这人是春绣,知道铁定出了事。他让官吏去通知陆绎,自己二话不说,背起春绣就往房里去。
陆绎接到消息,风一阵的赶至岑寿屋内。岑寿将刚找到的盒子交给陆绎,熟悉的玉佩赫然出现。
他内心崩塌一角。
今夏被抓了!
再看盒内还有一支龙胆花,他已经清楚,究竟是谁抓了今夏,也清楚该去哪里找她。
“你留在官驿里照顾春绣,我去救今夏。如果岑福和杨岳回来,让他们立即将银子送到浙江巡抚手中,不得有误!”
陆绎从后院里牵了马,直奔城外,恨不能立即飞至今夏身边。
他再次到龙胆村村口时,没有了狂人,却见村里迷雾重重。现下明明还是白日,却因迷雾笼罩,村里光线暗淡,竟与入夜一般无二。
又是奇怪的把戏!陆绎嗤之以鼻。
他将马系在村口,独身进入村内。一进村,就有异香扑鼻。这香来的古怪蹊跷,陆绎联想到先前的狂人,怕香气中带毒,于是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,倒出两粒小药丸吞下,希望能尽量抵挡住这毒性。
村里静的可怕,环顾四周,陆绎不知即将面对的是何等怪事,神经紧绷,手中绣春刀紧握。
“叮零零~”
陆绎顺着声音望去,是挂在树边的风铃被风吹起。
陆绎奇怪,上次来时明明村里没有风铃。
再往里走两步,又响起一阵风铃声,一个身影朦朦胧胧出现。
“今夏?”陆绎试探。
身影后退,引陆绎继续往前走。
“是你吗?今夏?”陆绎又喊了一声,“如果是就回答我,我带你回家。”
对面的身影依旧默不作声,只是不停往后退。浓雾越来越重,挡住了陆绎所有的视线,灰蒙间只有他一人的身影,甚至辨不清东南西北。耳边同时阵阵阴冷凄厉之声传来,如冰刺体,腐骨噬魂。
“陆绎,当年我全族百余人性命葬送在你手上,今天也必叫你尝尝锥心之痛。”
“锦衣卫最是无情,既然你摆脱不了感情,不如我来帮你杀了她,就像当初你杀了我一样。”
“夏家位高权重,她家的小姐无拘无束,散漫天真,而大人行走在阴暗地狱,沾满血气,自是不配。”
“放眼朝中,哪家的姑娘不是端庄自持,为何你偏偏看中了她。你娶谁都可以,只有她不行!”
“绎儿,娘这辈子唯一的怨,就是嫁给了锦衣卫。”
“陆大人,你说你喜欢她,可巧我也是。一架箜篌你争不过我,这姑娘你当然也不可能。”
四周万籁俱寂,唯有魔音贯耳。
陆绎眉宇之间尽是焦灼,视线快速游走四处。
他想找的人到底在哪里呀。
这村子诡异,他尚且难以抵挡,更何况是今夏。
朦胧的身影始终在不远处飘荡,陆绎心中一急,想要抓住,明明触碰到了影子,手中一握,却什么都没有。
他原地转了两圈,对天又喊了两声,突然一阵地洞山摇,地面速速裂开巨大纹路,陆绎左躲右闪,谁知脚下凹陷深坑,他躲闪不及,重重坠下。
感觉应是坠的很深,但又好像落在了草堆上。陆绎觉得身下软软的,连擦伤都感觉不到。他起身拍拍衣服,光线比刚才更暗,甚至连周身的环境也看不太清。
前方是个洞穴,忽明忽暗闪烁着光点,看起来像洞口。陆绎好奇,顺着光点的方向不停向前,却见光点不仅没有变大,反而不断缩小,直至不见。陆绎惊诧万分,回身望向来时的路,竟也见不到一些光亮。
他被困在了前后不见光的地方,可他低头,依稀可以辨清自己的靴子。抬头时,头顶上方只有层层岩石,根本不可能有光线透入。
那这光亮又是哪里来的?
细细回忆进村时发生的一切,迷雾,香味,风铃。这一切,都像是有人在下幻术。他曾在书上见过,幻术来自东瀛。若要破解,就要关闭五感。
这是唯一的应对之策了。
陆绎盘腿坐下,将绣春刀横放在两膝之上,如老僧入定,渐渐平顺自己的气息。风铃声复又响过几次,每次响起,都较前一次弱上一些,直至最后再听不到风铃声。
这幻术差不多该是时候被破了。
他再睁眼时,一柄银剑抵在自己眉间。
陆绎万万没想到,这次在龙胆村遇到的不再是毛海峰,而是翟兰叶。
“是你?”陆绎诧异。
他果然是被在了一个洞穴内,而这个洞穴就藏在了昨日汪直想要逃去的破庙之下。
“陆大人果然厉害,这么快就破了我的幻术!”翟兰叶声音清丽,却有几分阴毒。
“今夏呢?把她还给我!”陆绎冷冷发问。
纵使现在已经处于劣势,被人剑指额头,但他依旧是那个冷面狠绝的锦衣卫,丝毫不受胁迫。
翟兰叶视线往上抬了抬,轻笑一声:“在上面挂着呢。”
陆绎抬头,果然见今夏双手被束身后,吊在岩壁上。
“今夏!”陆绎大喊一声,今夏没有反应,早已陷入昏睡。
陆绎怒气升腾,双眼似要喷火,咬牙切齿瞪向翟兰叶。
面对这样的陆绎,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。
翟兰叶庆幸自己今天在施展幻术时,还撒了蓝玉簪之毒。这毒同样来自东瀛,轻则使人迷失心智,重则使人发狂。
陆绎刚才中了幻术,能这么快就陷入混乱,都是蓝玉簪的功劳。
而之前,为了测试这毒的功效,也为了让今夏安分下来,她下了双倍的毒给今夏。
蓝玉簪的毒,岂是关闭五感就能解开。只要运功,这毒就是加速全身蔓延。陆绎中的剂量虽然小,不会立即毙命,但运功出招已成问题。
想及此,翟兰叶心里添了几分底气。
“陆大人,我劝你不要挣扎。你已经中了我辛苦设下的蓝玉簪之毒,只要使用内力就会立即毒发。今日你只有束手就擒的份了!”
“就凭你?!”陆绎发狠,伸手握住翟兰叶的剑,趁她还未反应过来,用力向外一拨,将剑移开眉间,翻身跃起。
因赤手握住剑身,手上立时被划出一条深深的伤口,血滴不止。
翟兰叶吃惊,陆绎刚才的动作实属危险,若她当时转动剑柄,陆绎半个右手怕是会废。
“疯子。”她心中暗道。锦衣卫,果然非人。
陆绎不顾手伤,抽出绣春刀对翟兰叶砍去。他知道自己时间不多,拖得越久,体内的毒性越甚,他的胜算便越少。
“通倭乃大罪,你要乖乖投降交代幕后主使,我还能替你求情,保你不死。”
“大人您弄错形势了。您现在连回去的机会都没有,哪里又有机会抓我呢?”
陆绎心中早有打算,他朝翟兰叶一笑,笑的她心里发颤。
他高高跃起,并不是要向翟兰叶砍去,而是割断了今夏的绳子,将她稳稳抱落在地。
今夏随身携带手铳,这事别人不清楚,陆绎却清楚的很。
他伸手向今夏的腰间摸去,果然在外衣下找到了手铳。真是万幸,有了手铳,他们就都能得救。
陆绎迅速抽出手铳,扳动扳机,对准翟兰叶。
“今日比剑是只能打个平手了,但有了手铳,胜负可就难说了。”
翟兰叶怎么也想不到,今夏一个姑娘家,竟然随身携带火器。
“大人未免太乐观,手铳不过几发子弹,用完了大人就又没有胜算了。”
“是吗?”陆绎反问。
简简单单的两个字,却如此胸有成竹,让翟兰叶再次颤抖。
陆绎或许真的已经想到了法子同时救下他和今夏二人。
翟兰叶抢先一步,提剑向陆绎刺去。陆绎也不闪躲,任是让剑刺入左肩胛。
他闷哼一声,左手死握住剑,瞬时血沿着剑身滴落下。
翟兰叶无法抽剑,慌乱之中陆绎已将手铳对上了她的额头。
陆绎声音透着刺骨的冷。
“刚才你拿剑抵着我,如今礼尚往来。你说是你的剑先刺穿我的肩,还是我的子弹先打穿你的脑袋?”
转瞬之间,情势翻盘,如今轮到翟兰叶处在完全的劣势。
她惊恐的看着面前之人,难怪陆绎被人称为陆阎王,这人真真是个疯子,好似面前这幅身躯不是自己的,竟能对自己残忍至此,废了两手和左肩,换得现在的优势。
原以为的万无一失,不过是她的自我安慰而已。
她已经没有退路,剑被陆绎全力握着,若现在不放手,下一刻她的脑袋就会遭殃。
识时务者为俊杰。她撤回力道抽走剑,见陆绎眉头也不皱一下,就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对的。
今天不是陆绎救了自己和今夏,是她救了她自己。
“大人好本领,在下领教了。”翟兰叶说完,急急逃去。
陆绎这才感觉到自己双手和肩膀巨疼无比。
但带今夏回去要紧,她如今昏迷,需要尽快回官绎救治。
陆绎用手背小心翼翼将今夏横抱起,生怕手心的血迹沾上她的衣服。
顾不得自己的伤重,他最珍视的人失而复得,让他付出什么代价都是可以的。